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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待的間隙, 羞恥感壓過翻湧欲念,令虞茉生出退縮的念頭。

但她避無可避,如同風雨摧殘過的羸弱花朵仰倒在榻上, 雙腿屈起,流露出幾分俎上魚肉的可憐之意。“別怕。”趙潯安撫地看她一眼,繼續研究薄如蟬翼的如意套。

因是剛結束狩獵,少年赤裸的肌理比往常愈加分明, 不時有熱汗淌過, 給虞茉一種蓄勢待發的賁張感。

也的確蓄勢待發。

她的目光不受控制地瞟去, 待能腆著臉仔細打量時, 疑惑地歪了歪頭。

為何......與記憶中不大相符?

準確來說, 是在她的註視下變得更加可觀了。

虞茉有些發怵,濕潤長睫也因此細細打顫, 似是兩只黑羽胡蝶, 振翅欲飛。

他豈能猜不出虞茉小腦瓜裏在胡思亂想什麽, 好笑道:“上回吃得順暢 , 你分明也得趣了, 不必擔憂。”

“......”

有點道理。

如此想著, 虞茉肉眼可見地變得松弛。

而趙潯終於“馴服”如意套, 挺拔身軀似一堵小山,帶著威壓朝她逼近。旋即, 用掌心抹了把, 勾起未幹涸的水液塗抹在表層。

她咽了咽口水,甕聲道:“你、你懂的還挺多。”

“書上寫了。”趙潯垂眸找準位置,一面哄她分散註意, 一面試探朝前。

許是過往記憶裏鮮有疼痛,多的是令她欲罷不能, 且有藥膏輔助。以至於誠實得緊,帶了點雀躍,比主人愈發寬容。

他呼吸急促,強迫自己忽略急劇感受,免得失去理智,害虞茉受罪。

“茉茉做得很棒。”趙潯低啞著嗓音鼓勵,同時躬腰去吻她的唇。

這無疑令他更加順暢,但令虞茉更加慌張。

她驚呼著擡掌輕推,卻如蚍蜉撼樹。綿軟拳頭落在趙潯肩臂,反倒像是助興按捏,要為他驅散獵熊的疲勞。

果然,趙潯短促地笑了一聲,仗著少女柔韌性極佳,施力繼續,徹底銜住她的唇憐惜舔舐。

熱汗再度沁出額角,他也趁勢抵開牙關。

舌尖竄入,有力地攪弄,攫取她香甜的氣息,亦攫取她所剩無幾的矜持。

虞茉循著本能環抱住他,彼此親密無間地相擁,也加深炙熱的吻。

她眼尾紅透,簌簌淚珠止不住地吐露,淌濕了面頰,沒入鋪散的烏發裏。

饒是如此,隨著呼吸起伏,仍在自發地挽留他、感受他。

唯獨不想分開。

過於密集的滿足在心間撩起陣陣漣漪,攀升至頭顱,險些令趙潯眩暈。

他隱約知道,若是交付太快會破壞夫妻情分,連忙按捺住心緒,咬了咬她的耳垂,用沾染欲色的清泠聲線征求:“可以嗎?”

虞茉早被吻得大汗淋漓,聞言,委屈地撩他一眼,眸底媚態叢生。

“我......”

她張啟唇,有陌生婉轉的音節溢出,登時羞憤地偏過臉,決意臣服於浪潮,低低道,“嗯。”

得了準允,趙潯不再顧忌,以雙臂為囚牢將她禁錮釘牢,而後回憶書中某式悉心踐行。

但他顯然高估了自己。

原本的確想多留意虞茉的神情,辨認清楚如何能令她快活,可真正開始,除去掠奪便只想掠奪。

“不許對他笑。”趙潯掰正她的臉,四目相視,將愛意與怒意絲毫不遮掩地展露。

虞茉難耐地哼吟,細碎又動聽,唯獨拼湊不出一句完整話語。

他壞心地撩撥,緊追不舍道:“回答我。”

常年習武,使得少年有使不完的氣力,虞茉如何能敵?

口中不斷求饒,腮畔也惹滿潮紅。落在趙潯眼底,楚楚可憐,一時,傾占的火焰燒得更旺。

且感知到她適應得極好,不會有受傷可能,趙潯愈發肆意,薄唇重重碾磨過鎖骨,再移至軟嫩耳珠。

只可惜,一個時辰太短。

他就該將她鎖在身邊,心裏眼裏唯獨裝著自己,而後,每日每夜都疼惜才好。

但趙潯無比清楚,他的想法只會惹惱虞茉,遂識趣掩藏,低喘道:“抱你去書案旁?”

虞茉累得連擡指也難,任由他以榫卯般緊密的姿態擁住,移步至還未擺放書冊和紙筆的桌案。

行一步,她淚珠墜落得更多,遂報覆性地啟唇咬住趙潯的肩,留下淺淡齒印。

某人非但不覺得疼,還甘之如飴。

他仗著臂力驚人,單掌托住她,另騰手撈過薄毯鋪好,以免她受涼。待準備妥當,果斷撤離。

“唔......”

猝不及防,虞茉險些快暈厥。

可趙潯已近臨界點,縱然有心,也無法留於她更多時間適應,只將人翻轉過去。

浸滿欲色的黑眸居高臨下地打量,逐厘描摹過她極盡曼妙的曲線。

強烈的視覺沖擊。

他清醒地感知到自己正逐漸失控,尤其,殘存的理智在洶湧的破壞欲面前,不堪一擊。

少女滿面熱淚,細碎輕吟似一曲勾人心弦的絕美旋律。

她攥緊了桌案邊角,借此穩住身形,連聲乞求:“阿潯,阿潯,阿潯……”

趙潯卻置若罔聞,橫臂攬住不盈一握的腰肢,胸膛貼著纖薄的背,嘬弄起緋紅耳廓。

低沈嗓音篤定地道:“茉茉,你是我的。”

說罷,繼續禁錮著她。

直至懷中之人當真承受不住,趙潯才吝嗇地將存了幾日的可觀積蓄一分不剩地上供給她。

虞茉大口大口喘息,賽雪肌膚早已泛紅,感到舒暢的同時亦莫名羞恥。

方才......

嬌得跟貍奴叫似的竟是她?

還有某人對自己冷臉的事,少說也該晾他一陣,怎麽還未開始計較便揭了過去。

見虞茉滿面糾結,他故意道:“若你實在還想要,夜裏我便不去了。”

她最是直觀地感受到,趙潯有再來一回的硬件,與迫切想要再來一回的訴求。

識時務者為俊傑。

虞茉回眸望著他,訕訕笑道:“如此盛會,儲君怎能缺席?再者,我也是要去找皇後娘娘和江夫人說話的。”

“既如此。”他目光落至少女燒透的腮畔,低沈磁性地問,“知道錯了麽?”

“知道了,知道了,你能不能先拿出去。”

只剩三刻鐘,還需清理滿身狼狽痕跡。趙潯見好便收,抱著她進了浴桶,盡職盡責地伺候,隨口道:“還有幾式,晚上再試試?”

她窩在趙潯懷中,任由巾帕揩去汗漬。

聞言,朝天翻了個白眼,虛弱地答:“一滴也沒有了。”

“......”

不過,饜足後的趙潯恢覆了往日溫潤,眉眼清雋柔和,動作也細致。

先是替她擦拭幹凈水珠,再垂首確認紅腫處並無傷勢,而後開鎖取出衣物,一件一件為虞茉穿好。

待得兩人皆收拾妥當,僅餘下一刻鐘的時間。

按流程,開席以前,聖上會嘉獎今日在狩獵中表現優異的子弟。因事關朝堂,特允女眷們延後落座。

是以回去帳子,虞茉還能悠哉悠哉地歇息片刻,不必似趙潯這般緊趕慢趕。

但他不慌不忙地理正發冠,著侍從擡來早便備好的軟轎,囑咐道:“沿小道走,莫讓人瞧見。”

虞茉則低垂著頭,顧不得殘留的熱燙觸感,疾步鉆入轎中,連眼神也未勻他半個。

趙潯:“......”

是他想多了,還以為會有依依惜別的場面。

而帳子方位安置得極其巧妙——

儲君的帳子坐落於一隅最深處,是以無人會需途徑此地。往外行百丈遠,才得見零零星星的月白小帳,據說乃是皇室宗親的地界。

虞茉的住處正介於二者之間,即便隨意出入趙潯帳中,也很難被誰撞見。亦不會有裴家、溫家的人大老遠跑來探看。

她松了口氣,在文鶯的護送下翻過長繩,得知一下午皆是風平浪靜。

原來,有女護衛分別扮作自己和醫官,輕易將眾人瞞了過去,只留了鸝兒和乳母看顧。

等替換回來,鸝兒掀簾來為她梳頭,納罕道:“宮裏頭的醫官當真是妙手回春,不過一副藥,小姐的氣色比往日還要紅潤了。”

“......”

別再說了。

虞茉耳後燙了一片,恨不得找個洞鉆進去。無意間,她掃過鏡中的自己——媚眼含笑,腮畔不點自紅,連嘴唇都潤澤十分。

不由得心生感嘆:

並非是她外強中幹,以至於每回尚未多加刁難便放過了趙潯。而是某人使得一手絕佳的美男計,過分好學還腰力上乘,換誰也頂不住吶。

思及此,虞茉坦然挺直了腰背,問起午後狩獵的情形。

據鸝兒道,太子獵了頭壯碩黑熊,是當之無愧的贏家。江公子則射下來罕見的雄鷹,預備帶回府中馴養,另有幼虎和狼王,屈居第二。

溫啟和裴家表兄亦表現不凡,想必這會兒已在聽候聖命,加官進爵。

“難怪你們個個面上都帶著笑。”虞茉故意逗趣說,“還以為是見我好起來了才開心呢。”

乳母正為她溫著補藥,聞言,彎了彎眼:“你呀,就欺負鸝兒嘴笨。”

帳子不隔音,主仆幾人說說笑笑,倒將相鄰的引了過來。

聽一女子揚聲問:“你怎會在此,裏頭住的是何人?”

極快,文鶯恭恭敬敬地道:“回公主殿下,住的是溫府三小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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